第一百六十二章 我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爱你爱的要死(1/ 2)
容盛那边的动作很快,果然没有一周的时间就把宋峯年在国外的业务,调查了个底儿掉。
他公司原本发展确实不错,但是因为人比较独断专权,什么事都要亲自操办,反倒落得别人无权可用。在这种情况下,与他一起创业的同伴一一出走。而就算要走,势必也要带走自己手里那些心腹能力者。
时间一长,宋峯年公司里中流砥柱的人才也就大批流失掉了,也好在他的基础比较雄厚,能够支撑那么久。
但内核已经不行了。
再加上他这几年的重心都在秦霁月身上,又把大量资金投入到娱乐城的项目,已经是很危险的举动。最重要的一点是头些年见不得光的生意做的太多了,早就上了有关部门的黑名单,趁此时机又是一番强有力的打击。
种种原因之下吧,他的企业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容盛为了查到这些信息亲自跑了国外一趟,才弄清楚了眉目。
盛放直接让人把他们查的宋峯年在国内的一些不明不白的烂账,一并交了出去。多管齐下,导致他目前的处境十分堪忧。
搞定这些已然是小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容盛坐在盛放办公桌对面,沉默片刻方才缓缓开口:“哥,接下来什么打算?”
盛放压了口水,漫不经心的回了句,“就这样吧。”
“就这样?费这么大劲就这样?”
“不然呢?”他反问了句。
容盛垂了垂眸,鼻腔里发出了一点轻哼:“赶尽杀绝。”
盛放捏着杯子的手指顿了顿,抬眼斜睨他一眼,没有言语。
容盛继续道,“他怎么对待索宁和陈淮的,你以牙还牙。”
“单纯为了他们俩?”他看着他,“没有掺杂别的什么个人情感恩怨?”
容盛:……
他眸光闪烁了下,“我跟他有什么个人恩怨?”
盛放把杯子放回了原处,沉声道:“因为他跟秦霁月的关系,我恶劣的对待了你们那么多年算不算?”
“……”
“你好像比我还要恨宋峯年。”他顿了顿继续道,“容盛,你是不是也很恨我?”
容盛猛的抬头,“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哦?可毕竟追溯起来我这个直接实施暴力的才更应该是被痛恨的对象。”他顿了顿,“你为什么说不恨我呢?”
“因为你是我哥。”
盛放:……
言外之意,你要不是我哥没准儿怎么着了。
这话题说多了有些煽情,也就没再继续,盛放淡淡道:“他如今这副走投无路的处境,不比直接弄死的强?”
尤其人在抱有一线希望努力挣脱困境的情况下,一旦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改变这种现实,那得有多绝望呢?
这才是最好玩儿的。
盛放没有说的那么直白,但容盛已经明白了他潜在的意思,俩人沉寂半晌,他还是没忍住问道。
“哥,你该不会对他网开一面吧?”
“你说呢?”
“不知道。”
“不用那么旁敲侧击的试探,我对她没有什么难以割舍的母子亲情。”‘她’指的自然是秦霁月。
盛放原本是打算她回来了也已经与他无关,维持从前就挺好,互不相干。但他没想到的是她得了那么个病,宋峯年还因为弄了索宁和陈淮……
既然她不想维持和平,那么就依她所愿。
他这样打击宋峯年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也是要摧毁她的依靠,说是报复也好什么也好,总之就是那么干了。
—
盛放跟容盛那么说归说,还是在当天夜里让人把宋峯年给绑了。
宋峯年到底风浪里蹚过的,事发突然倒也没怎么过于的震惊,在看到盛放时甚至还露出了一点笑意。
盛放坐在他对面,两腿随意交叠着,指尖的星火冒着缕缕青烟,面上的神色睥睨,这一副略带玩世不恭的样子与他一身西装革履的居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暗流涌动。
最后还是宋峯年先开了口,他抬了抬被绑着的双手,“还怕我跑?”
盛放摇摇头,缓缓吐了口烟出去,“纯粹是不想让你太舒服。”
宋峯年面上笑容依旧,完全没有此刻是被人绑架的慌乱,表情中的轻松与笃定那不是装出来的。这让盛放有些好奇。
“你好像并不害怕。”
“我为什么要怕?怕你杀了我?”
盛放沉默看他。
宋峯年:“你不会的。”
盛放更觉得好奇了,“哦?”
“盛放,你有良知。”他这么说,“你看上去很恨你妈妈,其实根本没那么极端,你不会动我,因为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就无依无靠了。”
他的这种解读让盛放随之一愣,随即恢复过来,忍不住垂首笑了笑,“看不出来宋总还挺会看人呢。”
宋峯年面上滑过一丝得意之色,仿佛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阿放。”他叫他一声,语气和蔼,“或许你不知道,我跟你妈妈两个人是初恋,在一起也是我们先在一起的。盛柏年他不过是个后来者,你妈妈也不喜欢他,后来离婚跟我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盛放眸光不动,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有点道理。”
“至于你,她也很后悔当初就那么把你留下,一来盛柏年不会同意她把你带走,二来我创业初期也有很多不便,根本没办法给你太好的条件。”他说这些的时候在仔细的打量着盛放的表情,“你能理解吗?”
盛放:“当然能,你们是有苦衷的。”
宋峯年面色有些欣喜,猛的点了点头,“是的,否则哪个母亲愿意把自己的孩子就那么扔下。”
盛放点了点头,“确实。”
“你一时半会儿解不开心结我们可以理解,但能不能先给你妈妈移植骨髓,以后我们会一起补偿你。我的产业以后也都是你一个人的,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
宋峯年说到这里,甚至已经有些激动了,语调不自觉的拔高了点。
门外有人推门而入,他下意识的往门口看去,“陈淮?”
陈淮顺手关门,踱步朝两人走了过来,“宋先生别来无恙?
宋峯年:……
“你让他来是什么意思?”
陈淮:“能是什么意思?有仇报仇呗。”
“……”
盛放把烟头扔到了地面,起身的时候踩了上去,他理了理袖口衣襟,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宋峯年,表情平和。
“怎么才来?”害得他多听了这么多屁话。
陈淮把手里的小箱子放到了旁边茶几上,“准备点东西,迟了。”
盛放扫了一眼那箱子,是什么他不知道,但必然不是好东西。
“那你忙着,我走了。”说完抬腿就往外走。
陈淮摆了摆手。
宋峯年也察觉到了浓重的危险味道,他在椅子上挣扎着:“盛放你不能把我单独留在这儿!”
陈淮:“这话说的,怎么叫单独呢?不还有我吗。”
“……”
盛放开门离去,宋峯年还在怒喝,“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神情中终于迸发出些惊慌之色。
他忽然想起来,那天他抓了陈淮的时候,陈淮最后说的那句‘有本事今儿弄死我,弄不死我他妈出了这个门就让你死在S市’。
这种狠话他说过很多,听却是头一回,而面前这个显然是言出必行的人……
“陈淮,你……”
他话未说完,陈淮已经慢慢悠悠的转身向他,手里还拿了把小钳子。
陈淮:“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动索宁啊。”
“……”
否则他至少还能安享晚年。
现在吗?痴心妄想了。
盛放出了门,驱车离去。
至于陈淮会怎么对待宋峯年他毫不在意,不死就行,但该出气还是要出气,毕竟陈淮在他那儿栽了跟头,怎么都得找补回来。
而宋峯年刚才貌似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那些话,其实算是一种常规思路下的想法。但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在于……
盛放根本不是有什么常规思路的善茬子。
他就是要存心报复,就是要看他们悲惨至极。
即便那个人生了他。
—
盛放到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一开门,索宁就那么趴在沙发上,下巴垫在扶手上面,半垂着眸,似醒非醒的样子。
电视机还开着,不知道播的什么综艺,叽叽喳喳的动静不大。
盛放关了门,站在原处看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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